仲八子

靖苏万岁(๑•̀ㅂ•́)و✧

【七.风起云涌】《君归》琅琊榜同人 正剧cp 作者:仲八子 理论HE


萧景琰抱着地上的齐鸣子直接跑过跪在一旁的林鸿,一阵风吹过,林鸿眉眼平静的埋下头。跟着萧景琰经过林鸿身边的列战英不由得驻足,摇着头看了看他,又拔腿紧紧的跟上萧景琰。

还好刚才他看到这个人就去禀报陛下了了,要不然,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……列战英心有余悸的深呼一口气。

等他们走远了,观战台上的官员们互相面面相觑了一会儿,悻悻散去了。林鸿仍跪在原地,面色苍白的吓人,身体微微颤抖,霓凰看见人都散去了,焦急的冲上台,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。

“兄长,兄长……”

“我没事,霓凰……”

蒙挚也唰的一下冲上台,伏在林鸿身旁,满脸都是掩藏不住的担心,却也隐藏着欣喜。

“小殊……你还活着,太好了……”

“蒙大哥,对不起…”

“我明明是亲眼看着你断了气息,亲眼看着你下葬的……真是没想到,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…活生生的你!”

霓凰看着怀中虚弱的林鸿,不争气的流下了泪水,泣不成声,“这些年,兄长太累了……为了能胜过这个齐鸣子,甚至不惜透支自己的身体…”

蒙挚捏住林鸿虚浮无力的手腕,大惊失色道,“小殊,你………”

“蒙大哥,不碍事的……”

“胡说,你这样对身体伤害极大,我没猜错的话,你的身体还没好透吧,哪里经得起你这般折腾?”

这时闻讯前来的庭生也赶到了,看到倒在擂台上的林鸿,他脸色一变,奔了上去。

“先生……”庭生紧张的问道,“你没事吧?”

蒙挚看到来人,吓了一跳,但这些年,他也算是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,所以只是惊诧了一句,“啊?庭…殿下你已
经知道了…”

“蒙卿,我已经知道了。还有,我听说今天有一个和苏先生相貌如出一辙的大渝人来了,还被先生刺伤了……”

蒙挚也有些担心道,“小殊,你刺伤了他,如果你还打算隐藏身份的话,麻烦可真是大了……”

这时霓凰淡淡的插了一句话,“兄长是故意的。”

“啊?故意的,为什么啊?”

林鸿挣扎着做起来,娓娓道来,“我手下的人早就发现大渝那边有了这个暗桩,这些年他隐藏的很好,察觉到他,可谓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。这次比武招亲,实则是为了……”

“引蛇出洞?”

林鸿难得向蒙挚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,“你说的没错。他们自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,可他们唯一算漏了一点,就是我还活着。估计那个齐鸣子还正在奇怪为什么霓凰下手那么狠绝。对他一点情面都未曾留呢。”

“那先生需要我们去父皇那里揭穿那个人的真面目吗?”

“那你打算怎么揭穿?”

“只需要把先生的真实身份告诉父皇就好了…”

林鸿凛然一笑,“这是下策。”

蒙挚这回可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,“啊?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吗?”

林鸿敛下眼眸,“当然有,这虽然是一步险棋,却也能一网打尽。”

他眼中露出尖锐的光芒,这种神情,他们只在梅长苏算计人心时看见过,同时,他这种神情的出现,往往也宣判着对手的死亡。




齐鸣子面色痛苦,皱着眉头躺在床上,他不知道梦到了什么,嘴唇嗫嚅着,似乎想要说什么。萧景琰一言不发的守在床边,呆呆的看着这张频繁出现在他梦里的脸……

小殊,是你回来了吗?

他将耳朵凑到齐鸣子张张合合的嘴边,仔细的聆听着,这一回,他再也不想再错过任何一个字了。

“父帅…”

“母亲…”

“霓凰…”

“景琰…”

齐鸣子在梦里哽咽的唤出这几个名字,听得萧景琰心情久久不能平复,他知道小殊这数十年来艰苦的生活,梅林苦寒,他甚至不敢想象……在如此绝境,究竟是怎样顽强的意志,历经怎样非人的痛苦,才能够死地逃生。漫漫风雪,堆尸成山,他拖着单薄的病体,在肃杀无情的烈风中,一边踩过亲友的遗体,一边求生………

萧景琰擦去眼角抑制不住的晶莹,对着昏迷不醒的“梅长苏”轻道,“你现在回来也不算晚……你看,现在大梁国泰民安,正在走向你心中幻想的天下……我知道你想寄情山水,周游天下,只要你醒了,我就派人去找蔺晨,不回来看我也可以。只要……只要……你能好好活着。”

说实话,萧景琰有生以来最大的心愿,只是身边至爱的亲友们都能好好活着,只可惜,生在帝王家,活着,竟也是如此奢侈的事情。

“坚持活下去……”萧景琰嘴角抽搐,如潮水般的往事疯狂的夺走了他的呼吸,旧人们的面孔依次晃过他的脑海。他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角,凝视着同样呼吸急促的齐鸣子。




翌日,在齐鸣子落榻的这间大殿里,萧景琰坐在厅里批阅着奏折,时不时的抬头像里面看一眼,只要发现那人呼吸匀称的睡着,便
继续安心的低头继续批阅。

“陛下。”高湛小心翼翼的走进来,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榻上的齐鸣子,小声浅笑道,“这是穆王府呈上来的武试前十名单。”

萧景琰想去昨日的种种,心生不悦,可又不能发作,只好头也不抬的回道,“放在这儿吧。”

高湛放下奏折,思量了一会儿,终究还是没有说一句话,轻步退了出去。

听到脚步声消失在远处,萧景琰烦闷的看向被放在眼前的奏折,挣扎了很久,还是决定把它拿起来看看。

目光缓缓扫过这些名字,到底,只有林鸿和齐鸣子这两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。更让萧景琰吃惊的是,林鸿居然打败了所有人,没想到他文韬武略,样样精通……

可眼前又禁不住浮现出林鸿对齐鸣子痛下杀手时的狠绝,萧景琰冷哼一声,随手把奏折甩在桌面上……

“高湛。”他冷声唤道。

高湛在门外心神一颤,心中暗道,林大人,这次您可自求多福吧。

“老奴在。”

“传朕旨意,让林鸿进宫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等等。”

“陛下还有什么吩咐吗?”

“高湛,你年岁已高,服侍主上尽心尽力,从下月起,你便可在宫中颐养天年,不必再受人差遣了。”

高湛表情一愣,在宫中熬了这些年,总算是熬出头了,可他心里却没有什么浓厚的欣喜感,反倒,还有些怀念。“谢陛下恩典。“高湛笑着回道。




林府。

林鸿已经换好了衣服,静静地等候着前来传召的宫人。

“宗主,郡主已经按您的计划进宫了。”毕禾前来禀告道,想到林鸿的计划,毕禾不由得有些担忧,“宗主,您真的打算这样吗?要是万一…”

“不会有万一的。”林鸿淡淡打断道,“就算是有万一,也只会发生在我身上而已。”

“宗主,你的身体……”

“不要再说了。这段日子,你一定要替我办好我交代你的事情,绝对不允许出任何差错。”

毕禾叹一口气,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出言相劝,都不会动摇他的心志丝毫,只好咬唇道,“是,宗主放心吧。”

宫中。

“陛下,霓凰郡主来了。”

萧景琰听到这个名字,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下来,“霓凰来了……快叫她进来!”

“陛下!”得到允许后,霓凰急忙冲进来,看到内间里的“梅长苏,就想要冲过去,可又忽的意识到,萧景琰还在这里,于是便准备行礼。

萧景琰制止了她,“不必多礼了,霓凰,你快去看看他吧。”

没有任何犹豫,霓凰飞奔扑在床边,伏案大哭,双手颤抖着捧着“梅长苏”没有血色的脸。

她无助而惊慌的唤道,“林殊哥哥…林殊哥哥……”

萧景琰也走过来,不忍的看向两人。

“霓凰,他就是参加你比武招亲的那个齐鸣子?”

“是…”霓凰颤抖着双肩,“我一开始不知道的,因为他总是戴着一副斗笠…直到他与我交手时,才露出了真面目,我还是不敢相信…那一刻我还以为,是我出现了幻觉。”

“从大渝那边而来,也不知道这些年又遭受了怎么样的苦楚……”

霓凰惊诧的将手探向“梅长苏”肩上厚厚的纱布,那磨砂的手感让她触电般缩回了双手,“兄长,伤的竟这般重……”

“哼,霓凰,你放心吧,我一定,会替他讨回这个公道的。”

床上的“梅长苏”睫毛微微颤抖,嘴角出现一抹浅浅的笑意,即刻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恢复了原样。

霓凰看着萧景琰坚定的面孔,想说些什么,可是想起了林鸿交代自己的话,只好缄口不言,明明是那么憎恨榻上心怀不轨的男子,也得逼自己装出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,但只要能换来所有人的安宁,便是值得的。

“陛下,林大人来了。”

萧景琰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,“叫他去偏殿等朕,朕可不想因为他,惊扰了他人。”

高湛被他这副怒气隐隐的模样吓到了,讪讪道,“是。”

“霓凰,朕去去就来。”

霓凰不动声色的应了一声,看着他挥袖而去的身影,心里惴惴不安,乱的厉害。

兄长,你要小心啊。



偏殿。

林鸿站在殿里,脸色偏白,如果这时有人去握住他的手,一点会发现,那双手拥有着常人本不该有的温度,而是带着来自地狱的幽凉。

萧景琰快速走进大殿,目不斜视的登上龙椅,看着下面面色平静的林鸿,他强忍下心中的怒气。

“林卿,知道朕叫你来所谓何事吗?”

“知道,”林鸿敛下眼眸,不紧不慢道,“因为微臣伤了陛下关心的人,如果微臣没猜错的话,齐公子应该是陛下的旧识吧。”

听着他这不咸不淡的答复,萧景琰气极反笑,“那你为什么要伤他?你难道不知道,擂台之上,点到为止,不应痛下杀手吗?你视我大梁法律为何物?”萧景琰满面通红,“好你个国士之才,你就是这么效忠天下,效忠大梁,效忠朕的吗!”

林鸿从来没有见过萧景琰像今日这般暴怒,明明一切都在正轨上,明明景琰发怒也是为了自己,可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欢喜,反而心中的那条裂痕被撕裂的愈来愈大,越来越血淋淋。

他用指甲死掐住手心,逼迫自己不要在这时候倒下,“陛下,他不过就是大渝那边的一届平民,微臣不过是看到郡主对他似乎颇有好意,才一时间起了杀意…再说,结果并不严重,陛下又何必咄咄相逼呢……”

林鸿波澜不惊的样子彻底激怒了萧景琰,他是如何怨恨自己,居然容忍了这样一个心怀不轨之人待在自己身边,他右手在宽大的衣袖中紧紧攥到骨节泛白,左手狠狠地指向内室,“平民难道不是人吗?难道你的才能高,你的命就该比别人宝贵一些?”

他收回左手,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白玉茶杯,就想砸下去,可看到林鸿面色苍白站立不稳的样子,犹豫了一下,他还是把杯子重重的砸在桌子上,一字一顿道,“朕生平,最讨厌你这种人。”

林鸿的心脏抽搐起来,他的喉间涌上淡淡的血腥。

这已是第二次,景琰说出这种话,无一例外,对象都是自己。

没有任何辩解,林鸿跪下来,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身体紧紧的贴住地面,“陛下,饶过微臣吧。”

其实,他不想让景琰看见自己深藏在臂弯里的表情,在那铁板般不易改变的脸上,就这样被轻易的凿出条条裂缝。

“林殊哥哥…林殊哥哥……你怎么了?”隔壁传来霓凰惊慌的叫喊声。

萧景琰脸色倏的一变,经过林鸿时,他停下来,用冰冷的不带有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,“去刑部吧,蔡荃一向很公正。”

在萧景琰消失在门口时,林鸿终于撑不住了,奉命的侍卫还没有冲出进来,他已经倒在了空旷的殿中,口中猛的吐出一口鲜血,染红了他洁白的衣襟。



萧景琰守在床边,看着浑身抽搐的“梅长苏”,心中很不是滋味。


“陛下,”高湛走进来,凑近道,“林大人晕倒了,是否还要将他押往刑部……”


霓凰满脸泪痕,不敢置信的别过头,“什么,他晕倒了?”看到萧景琰投来的目光,她意识到自己的慌不择言,急忙改口道,“可真便宜了他…真以为晕倒就能解决一切了吗……”


嘴上虽然这么说着,可她的动作却出卖了她,她眼中看看的慌乱与担忧,分明是在关心。可身边躺着不省人事的“梅长苏”,萧景琰所能联想到的也不过是霓凰对他的关怀罢了。


“哼,当然要,”萧景琰冷冷的说道,可他想到这些日子的相处,太过决绝又有些于心不忍,还是补充了一句,“让蔡荃给他找个大夫吧。”


高湛松了一口气,回道,“是。”


霓凰心中的石头也落下了,可刑部天牢环境艰巨,幽暗冷湿,兄长的身体,又怎么撑的住啊……她咬紧嘴唇,尽量让自己不要露出破绽,她现在必须得瞒住景琰,也要瞒住齐鸣子,才能让兄长在天牢中无后顾之忧……




刑部大牢里,光线昏暗的房间,林鸿蜷缩在杂乱的草席上,身上不断冒出的虚汗已经湿透了全身,他脸色苍白的厉害,手脚的温度低的吓人,要不是在胸腔间还有微弱的心跳声,蔡荃几乎都要以为,陛下直接给他送了个死人来。


牢狱走过来,向着这个刑部尚书恭敬的禀报道,“大人,大夫来了。”


蔡荃侧身一看,果然,在他身后跟着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,满脸皱纹,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,在这阴暗的牢房里,似乎也能发出耀眼的光芒。


“进去吧,还麻烦大夫您尽力诊治,这可是当今陛下的圣旨。”蔡荃不紧不慢道,走到一旁给大夫挪出了一个空位。


那个大夫拘了一礼,便提起药箱走到林鸿这边,跪下身,抬起他软绝的手腕开始替他诊脉,时间愈久大夫的脸色愈难看。


站在一旁的两人好奇的看着他们,只见那个老大夫摇摇头,从随身的药箱里掏出一个棕色的小瓶子,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,就要往林鸿嘴里喂。


蔡荃赶紧拦住了他,“诶,等等,你给他吃的是什么?”


大夫习惯性的瞪了他一眼,“不相信我请我来干嘛?这是救命的药丸,晚服一刻出了事,你担着啊!”


蔡荃脸色有些难堪,但还是把手缩了回来,不悦的看了身边的人一眼。那个小牢狱被他这么一看,心里有些发毛,急忙小声解释道,“大人,小的打听过了,附近医术最好的人就是他了,不过他性子有些古怪…”


“世界大才行为举止难免异于常人,”蔡荃冷哼一声,“我不在意他态度好不好,只要他能治好林鸿就行。”


“是…是…”


红色药丸服下后,林鸿的脸上终于却有了些血色,呼吸也浅浅均匀起来,老大夫又往他身施了几针,才长呼一口气,起身道,“他的症状暂时被我压制住了,只是他这病还有些麻烦,可能常有反复,下次发病之时,再叫我来就是了。”


“我看他吃了你手上的红色药丸就好了不少,那你留一瓶那个药丸不就行了吗?”小牢狱摸摸脑袋,试探的问道。


大夫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,“你知道这是什么吗?这是护—心—丹!你几年的月钱都买不上一粒,还留一瓶,做梦吧!”


蔡荃闻言眼皮一跳,护心丹?“请问大夫,您的护心丹又是从哪来的?”


“老夫游历江湖多年,闲云野鹤,收集了奇珍异草无数,这护心丹自然也不在话下。但这毕竟是可遇不可求的神药,老夫也是看谁顺眼就给谁用的。”


蔡荃被逗笑了,“莫非您对这林鸿躺在这里的邋遢样子感到顺眼?”


他回头看了一眼林鸿,眼神中有一点难以察觉的复杂,“挺顺眼的,我看人不看样子。”他拿起手腕在蔡荃眼前挥了挥,“我听的是人的脉搏,看的是人的灵魂。”



蔡荃目送着大夫离去的背影,失声一笑,可心中又有些莫名的崇敬,“这个人,倒有点意思。”


门被锁上,脚步声消散在风中。林鸿艰难的睁开双眼,昏暗的视线并没有让他有丝毫不适。他撑起身体依偎着墙坐着,费力的干咳了两声,确信周围没有人后,从衣袖中取出一张纸条。


刚才那个大夫是由晏大夫乔装打扮的,为了掩人耳目,还是特地让宫羽帮忙装扮的是,这张纸条,也是他在趁扎针时,偷偷塞进林鸿衣袖里的。


“计划照常。”看见这四个字,林鸿心中半喜半忧,但终究还是松下了心中的那口气,瘫软的靠在粗糙的石壁上,眼皮越来越沉重,林鸿没有克制,而是让它顺其自然落下来。他累了,是时候该在这里,好好休息一下了。


自从“梅长苏”重现金陵的消息传出后,京城中议论纷纷,这一桩奇事也成了人们茶余饭后讨论的焦点。


“诶,李兄,你听说了没,那个几年前在金陵里翻云覆雨的江左盟宗主,前几天突然回来了,还参加了郡主的比武招亲……”一个粽衫高发的男子端着酒杯,向他对面的人絮叨道,“啧啧,听说他以前身体极差,居然还打赢了郡主,真是稀奇。”


“当然听说了,城中都传遍了,这有什么,天下之大,无奇不有,搞不好他是在路上有所奇遇呢?”


“你说的有理,诶诶,更不可思议的是,户部侍郎林大人,因为不小心重伤了那个梅长苏,直接被陛下打入了刑部大牢呢!”


“那个林大人未免也太恃宠而骄了吧,郡主的招亲擂台上,数国交会,群雄毕至,怎能出手随意伤人啊!依我看,陛下的处置也没什么不妥嘛!”


酒楼中,菜香味萦绕齿唇之间,沈追和蔡荃坐在两人旁边,不动声色的侧耳倾听着。


少顷,沈追饮下了杯中的酒,感叹道,“这杜康阁里的佳酿虽好,但醇香过后难免残留苦涩。”


见他又要再斟上一杯,蔡荃赶忙挡住他,“苦尽甘来,天意难违,沈兄又何必自扰呢?”


“唉,就我所知,林鸿纵然有过,但陛下也不该直接就把人往你那送吧!”


“诶!沈兄此话何意?我那刑部又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龙潭虎穴!林鸿我也是认识的,在狱中也未曾为难过他,想必过些时日,陛下便会放他出来的吧。”


“但愿如此吧,”沈追眉目间染上了淡淡愁色,“我相信陛下,毕竟他向来不徇私枉法。可我还是想去陛下那里,替他说说话,万一这次陛下真的狠下心了呢?”


这是,一个高瘦的小二提着一壶酒,走过来,笑道,“两位贵客,要不要尝尝我们阁中的新酒,余味甘甜,绝对与普通的酒不同。”


蔡荃挑眉道,“不涩还算的上是酒吗?”


那个小厮低眉浅笑道,“当然算得上,那得

看您自己心中衡量的方法了。”


“给我倒上一杯,”沈追被勾起了兴趣,把手中的杯子往前推到小厮身前。小厮立即满上,沈追又把被子拿回来,仰头饮下。


“嗯不错,”沈追咂巴着嘴,“此酒回味甘甜,另辟蹊径,与其他的不同,也许,倒能引起新的潮流。”


小厮宠辱不惊的回道,“另辟蹊径也是一种好方法,”他指着蔡荃道,“你看这位客人就对这种酒抱有怀疑的态度,所以他永远只能感受到酒之涩。而饮酒的这位客人却肯顺其自然,那他体验到的世界,得到的,也将更多。”


他将那壶酒放下,笑着退下。


两人埋头,若有所思。


许久后,沈追淡淡道,“林鸿是个聪明人,他这样做也许是有缘由的,或许,我们应该顺其自然,不要插足更好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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